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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的日子仿佛可以永远持续下去。甚至,夏菲尔觉得,这样似乎也不坏。自从母亲去世之後她常常一个人住,而父亲并不会因为nV儿怕黑就放弃手头的工作。虽然阿尔文经常跑到她家来陪她过夜,但,那在他们成长到某个令人尴尬的年龄之後,那也就变成了一件无法再继续的事。那一段独自咬牙忍耐的日子,哪怕现在回忆起来,也会让夏菲尔露出苦笑。

    後来的她已经不再畏惧「独自一人」的状态,甚至还学会了享受那种状态带来的自由。可每当她从练习场回家、打开门,面对着一片漆黑的屋子的时候,她总会觉得,好像缺了些什麽。

    然而,最近,这种感觉消失了。

    夏菲尔想了很久才明白,那种她从小缺失的感觉——那种每当想起「琉蓝就呆在卧室里」时,总会满溢x腔的感觉,大概——就应该被称为「安心」吧。

    没错,她跟琉蓝呆在一起时感到很安心。就跟和父亲、和阿尔文、和其他朋友呆在一起时一样,她很安心。

    「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」——

    ——在她合起书,望向坐着打起瞌睡、耳朵微微下垂的琉蓝时,曾经有那麽一瞬,冒出过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否定几乎与此同时。夏菲尔心里很清楚,琉蓝不会、也不能留在这里。她不知道接下来父亲会做出怎样的决断——迁走,或是留下——无论哪个,对琉蓝来说都不是个好兆头。他必须尽快离开,他不应该被卷入人类与狼族的战争。

    琉蓝的伤势在一天天好转。这也就意味着,他离开的日子在一天天b近——夏菲尔强迫自己为此感到开心,但很可惜,似乎没什麽效果。

    而且,在那之前——夏菲尔遇到了另一个意料之外的,更加棘手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