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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你早就过了换牙的时期啊。” 自从亚隆生病后,卢锡安一直在照顾他,他索性把自己的公务桌都搬到亚隆的病房隔间里,一边照顾他,一边工作。短短一个月,他就已经自学了有关医学的知识,已经能看懂基础病例了,这样不至于他被那群庸医糊弄过去。亚隆最先出现问题的是肝和肾,卢锡安便统计了阿美莉卡各地监狱死刑犯的数量,寻找和亚隆血型适配的器官。死刑犯也是有人权的,但诅咒皇帝已经顾不了那么多,他自由地处置这些人的器官,践踏无数的人权只为拯救骑士的生命。 即使亚隆在医学上已经被宣布无可救药,卢锡安也会想尽办法从别的领域寻求治好他的机会。比如杰雷米亚的人体改造。但当年为杰雷米亚改造的研究人员早已死去,资料也全被烧毁,诅咒皇帝又召见了罗伊德,得到的回答也是:这方法不可行。身体可以用机械代替,但大脑呢?总不可能把腐烂的大脑换了吧?走投无路的皇帝随时都有可能把脾气发到身边的人身上,冷静睿智?那只是掩饰活火山爆发的地皮。亚隆并没有多少悲伤或者恐惧的情绪,他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。他知道,卢锡安是不可能放任他放弃治疗的,但他已经很满足了,在他生病的这段时间,他们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了从前,从来没有过的靠近与推心置腹。 “我最近无聊的时候看了一些书,但我不怎么爱看书呢。卢锡安能给我讲讲这本吗?”亚隆把书递给卢锡安。卢锡安当然不会拒绝挚友的请求。 他翻开书,翻开书的第一章,便读了起来。 “公元1世纪时,普鲁塔克提出一个问题:如果忒休斯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,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,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?”卢锡安耐心地将典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