诛杀功臣
自觉自发地,所有人都俯伏不起、哀嚎殿上、反复陈请、叩头不已,将这场君臣双方心知肚明的闹剧尽心尽力地演到底。 除此大患,王心情极好,又找回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,连去公主府都没那么遮遮掩掩了。 “殿下,您杀了久镇两界的功臣,就不怕人心浮动吗?”弘珠边斟酒边问。 “人心嘛,逾怕便逾恭敬。”他饮下一盅热酒,豪迈地说道。 李瑈从不在公主府用酒馔,至多是喝几口清茶,从不掩饰自己的提防。 此次他从外面带来酒,说是想必她这里没有,她也不拆穿这客套的谎言。 “其实,寡人是真的有意要让位于世子,只是不是现在。之所以要杀杨汀,是因他太过骄纵无忌,居然敢g涉王位更迭,若放任而开此先例,日后恐有更多臣下僭越宗社之事,这对朝鲜来说后患无穷啊。”仿佛在给她解释似的,他剖白着自己的心理。 “殿下这样的天纵英杰,何必要这么快传位呢?”她莞尔。 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?”有感于这意外的褒奖,今上拉住公主的手问。 “是。”她柔顺地低头。 男子的自矜自大,确是这世上最令人惊奇的东西之一。 他们是那么天真地相信,nV子真如她们所表现的那样,会看不出他们的浅薄、愚蠢和卑鄙,会轻易地Ai他们、相信他们、乃至崇拜他们。 于这nV子不发声、一切皆由男子断言的天地,前者即使已露出了些许轻视的痕迹,后者仍以为自己尚未暴露、或仍掌握着道义之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