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要见他
不是说看不起那地方,只是觉得那儿的人都太粗使,远不懂疼人的道理,离家又远,娘家照应不得。更何况,那说得好听点叫祁家军,说不好听点就是一群流寇土匪纠结一起,成了气候。 只是后来旧朝亡了,祁家立总统有功,那儿又是个不毛之地,政府也便不愿意管,真叫他们在那儿坐起了土皇帝。 本以为这件事都已经叫人忘了,没想到竟有一日,那样年久的婚书又被送到了家里来。 阿杏晓得的,阿姐喜欢的是那个带着眼镜的教授,叫程斯尧,名字极好听,笑起来也极好看,温温柔柔的,像是晨风。 他晓得,是因为他也觉得这男子好,阿姐借着带他出去玩和那教授约会,没注意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在瞧男人的模样。 阿姐走了,屋里就只剩了他。祁家曾来的人见过阿桃的面貌,自然不能随便找个女子作数。 阿杏只记得,那晚上娘亲和自己说了好久好久的话,眼泪一茬一茬掉,第二天他就被蒙上盖头上了火车,再就是,到了这里。 他正发着呆,楼下却传来了起哄声,“那是少爷的马!唷嚯!少爷,是少爷来接咱们了!” 伴随着这声音的是一阵雷鸣般的响动,是成群的马蹚着蹄子踩过沙砾才能发出的响动,比火车铁轮的声音还要可怖。 阿杏既不熟悉,也不喜欢。 又在这时,楼下传来了汉子的呼声:“少奶奶,少爷来了!少奶奶快下来叫少爷过来!” 这群人实在是